谢琅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头升起狂喜,却在视线与她的目光对上以后全数散去,如坠冰窟。
“因为你是阿笙的父亲,是我的夫君。”她理理衣袖,给谢琅宣判了死刑,“但我不再倾慕你了。从今往后,你纳妾也好,收人也罢,我都不会在在意了。”
她说完,毫无留恋地走了,仿佛只是说了句轻飘飘的道别词。
谢珣正是年轻,且从小习武,伤势比常人好得更快,躺了一阵子,便可以活动了。
他在床上躺久了,感觉连走路都快要忘了,本来姜舒窈只是让他在三房院子里转几圈,他却非要在府里面转。
姜舒窈无法,只能依了他:“你若是累了,一定要说,不要强撑着。”
谢珣无奈:“我伤在胸,不在腿。”
正巧吃了晚膳,姜舒窈只当他散步消食了,牵着他的手,同他一起在府里转悠。
走到一处,谢珣忽然顿住,姜舒窈以为他伤口不舒服了,立刻紧张起来。
他感受到了,捏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看着二哥了。”
姜舒窈随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着谢琅枯坐在凉亭内,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谢珣见他一动不动,还是有些担忧,对姜舒窈道:“我去和他说几句话,你等我一下可以吗?”
姜舒窈点头答应,在原地等着谢珣。
谢珣缓步都到谢琅跟前,直到在他坐下,谢琅都没有任何反应。
“二哥。”他不得已,开口唤了一声。
谢琅回神,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天色,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出神?”他本想调侃谢琅几句,却在见到他神色时,收住了笑,问道,“你和二嫂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