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推推蔺成,蔺成瑟瑟发抖:“伯渊,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太子殿下尊贵无比,确实是怕招待不周。我就不一样了,我什么都可以!嫂子做什么我都吃!”
太子:……这么多年的情分啊,竟如此脆弱。
太子道:“伯渊,你想岔了。你我当年奉命督察淮州军饷时,不也是日日食些粗茶淡饭吗?去时行路急,忙着赶路连咽了好几日干粮,热饭都没碰过。”
太子义正言辞道:“孤只是想和下属们一同聚聚,何须讲究那么多,东宫难道摆不出宴席吗?”
谢珣沉默着思索了几秒。想要彻底让老夫人抛去对姜舒窈的轻视,太子来府确实是个好机会。
他还是答应了:“好。”
蔺成还没来得及开心,身后刷拉拉出来一群人。
“咳,殿下,您说的与下属们聚聚指的是?”
“伯渊,你刚才是打算在谢国公府设宴吗?”
杂七杂八的,吵得谢珣太阳穴直跳。
“我——”他一张口,众人立马安静了。
“我并非想在谢国公府设宴,你们听岔了。”
天真,太天真。能混到这个地步的,谁不是家里几代做官,从小到大接触权谋的人精?
话音刚落,同僚们就七嘴八舌地开口了:
“这样啊,既然太子殿下要去,那臣就送送吧?”
“伯渊,咱俩府上正巧在同一条街,咱们下值一起吧?”
“是啊,太子殿下出宫,咱们怎么可以不随行呢?”
谢珣咬牙,合着赖定他了是吧?
于是在各种理由的支撑下,东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谢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