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那幕,任谁都会不太舒服,谢珣闷声不吭地站在旁边等解释,姜舒窈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正开心着呢。
刚才那人是林家隔房小舅舅,和林氏关系不错,见着姜舒窈了便上前打招呼寒暄了几句,顺嘴提到林氏最近心情大好,整日忙着食肆的生意,准备做大做好,瞧那架势好像回到了当年拢权时震住各方的林家二小姐的光景。
姜舒窈最记挂的还是林氏,听他这么说,自然无比欢喜。
谢珣瞧到她脸上的喜悦,心头更不是滋味儿了。他当然相信姜舒窈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女人,但往日的胡闹做不得假,谁知这是不是以前外头野花之一。
他和姜舒窈的相处从一开端就错了,如今夫妻不似夫妻,朋友也不似朋友,顶了天也只能算他自己一头热,连夫妻名头也是个空架子。
他心头又酸又紧,若是当初她一过门他就好生对她,也不至于落得这般模样。
马车修好了,姜舒窈连招呼也没对他打,擦肩而过,径直往马车那边走去。
谢珣心头愈发酸涩,拿出钗盒一看,感觉钗盒的雕花变化浮动凑出“自作多情”四个大字来。
他想着刚才那人的模样,身形颀长,生得俊美风流——糟糕,会不会比他俊?
谢珣心中警铃大作。
他气闷地将钗盒收回去,迷茫中突然顿悟。对啊,姜氏不通文采,自不会仰慕他的文采;襄阳伯府权势不比谢国公府,但差不了太多,她是金窝里娇养大的姑娘,也不会贪慕他的地位;性情更不必多说,两人成婚前她根本不了解他的性子……所以只剩他的皮相了?
可从她嫁过来以后,她并未流露出丝毫对自己皮相看重的意思,往日她可做出调戏男子致人落水的举动过,但对着自己竟毫无波澜!
“啪!”
钗盒落地,金钗碰壁,发出结实的脆响。
谢珣早不开窍晚不开窍,偏偏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顿悟出的现实砸了个满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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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窈听了隔房小舅说起林氏做生意劲头十足后,自己也欢欣鼓舞,恨不得立刻把脑子里能想到的食谱全倒出来,一回院中就钻进厨房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