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
或许刚才看水经注看迷了,脑子还未清醒,乍然听见这不该出现在他身边的叫声,他竟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舒窈听到屋内的响动,有些疑惑,正准备开口,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变声了。
她捏着嗓子:“夫君,你怎么了呀?”
谢珣冷静下来,看向门上映出的隐约黑影。
姜舒窈?
他脑海中迅速闪出姜舒窈的模样——先是虽然不雅静但让人食欲大开的吃相,又是那夜在书房里安静写字的样子,算得上是出水芙蓉,顾盼生辉。
但就算是这样,那也是皱着眉咬着笔写着一手狗爬字的她,说好听点是不拘一格落落大方,说难听了就是带着傻气,这样的姜舒窈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邪物作祟?!
“夫君~你怎么不回答我呀,那我进来了?”姜舒窈一边腻着嗓子说话,一边腹诽谢珣半天没出声,不会刚才那声是他摔倒了磕着脑袋昏过去了吧。
这句话让谢珣悚然一惊,他连忙起身,袖子带到了笔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毛笔尽数滚落在地。
他遇事何曾如此慌乱过,内心的烦躁一涌而出,喊道:“等等!”
姜舒窈不知他在做什么,手里端着盘子手酸,不耐烦地走到门口,寻思着怎么用脚把门蹬开。
“嘎吱——”
门忽然被打开,姜舒窈差点没站稳,一抬头正对上谢珣的冷脸。
虽然姜舒窈常常吐槽谢珣板着一张棺材脸,但也是赏心悦目的那种玉棺材。现在的他同样是一张棺材脸,却冒着阴气,似是要诈尸了的那种千年腐棺材。
谢珣身得高挑,肩宽腿长,虽是文官却常年习武,离得近了垂着头看她,身上那股男性特有的威压感便让姜舒窈胆颤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