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斋主,江某不精于此道,依你看,江口这幅画能议价多少?”
江千越没有直接开价,而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庞杰。
庞杰顿时为难了,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幅画的问题。
以他这一行的专业眼光,这副画虽不是名家所作,但是趣÷阁法意境也是绝非凡品。
所以,就单论作品而言,这个价格绝对不低。
除此之外,正如庞杰此前说的,他不过是个商贩之徒,就算再如何富足也还是如此。
而眼前的江千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州解元,将来只要不出一些偏差,那就等于是进士及第了。
这等殊荣地位,若是能够乘着此时结交,将来也算是一趣÷阁无形投资。
退一万步说,即便将来江千越屡试不中,那以如今江家在原州的商业地位,那也是应该结交的存在。
所以,综合种种因素,这个议价都不能往低了说。
原本庞杰是想让江千越主动说出,然后他在给予适当的加一加表达诚意。
然而让庞杰没想到,江千越根本不接球,反而将球又踢了回来,这可就让庞杰犯难了。
说低了,担心江千越说他小气,继而将来心生嫌隙。
说高了,他又觉得一阵肉疼。
江千越依旧不急不忙,悠哉悠哉的饮着茶,偶尔还拿起点心吃上一口。
再三斟酌后,庞杰拱手道:“若是江公子信得过庞某,那庞某就以一千两收下此画。”
“一千两?”
“江公子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