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新县令到任后,本官就要离开此地,届时县尉之任,就落到你的身上了。”
卢循的话很是随意,但是听在唐德耳中,宛如一声炸雷巨响。
“大人,卑职不过是一县衙捕头,尚不入官制,您……”
唐德后面的话,是想说您确定不是跟我开玩笑?
“那又如何,一介马夫尚且能登台拜将,你又如何不能升任一县之尉?
年轻人不可妄自菲薄,这方面,你需要向他学习一二!”
卢循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唐德学习远去的江千越。
回家的马车里,江千越独坐内侧,面向前方车门。
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澹台芸澜与婢女月娇。
江千越紧了紧身上衣服,看着正中间放置的硕大冰壶,感叹道:“还好矿场硝石能作出几块冰疙瘩,否则这回程途中真是难捱。”
“少爷,您这制冰技法莫非有所不同?”
月娇忙着搭话,小手还不忘伸向冰壶取凉,“奴婢见过不少藏冰,但冰质却没有这种好呢。”
“那是当然,否则我为何非要取硝石以制冰?”
“少爷真厉害,竟然能想到用硝石制冰。”
看着月娇一脸崇拜的样子,江千越有些飘飘然:“那是当然,厉害的还不止这些呢!”
“就知道吹嘘!”
澹台芸澜回了一嘴,顿时冷了气氛,也让江千越讨了个没趣。
澹台芸澜瞪了月娇一眼,自言自语道:“道家炼丹之时,偶尔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