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宇十分认真地说,“今日孟某说出这等污名之事,便是有了请罪的觉悟!”
孟新宇说着,恭敬地弯身施礼请罪。
江千越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紧扣孟新宇衣襟怒道:“孟新宇,你一句道歉,难道就能弥补么?”
“江兄,虽说错过此次秋闱时机,来年报考也是可行,但终究是耽误了一年光阴,孟某……”
“你既然知道这些,也该明白一寸光阴一寸金!”
江千越面露狰狞,愤恨不已,“你方才说,你父也是身不由已,这话未免也太敷衍了,堂堂一州长史,也会身不由己?”
“江兄有所不知,家父虽位居长史之职,但终究还是官卑职小,行事做派难免受制于人。”
闻听此言,江千越双眉紧皱:“你是说……潘瑞?”
“江兄睿智,应能猜出其中缘由。”
“你才睿智,你父子二人都是睿智!”
江千越直接情绪激动,连续说了好几个睿智。
孟新宇此刻有些懵哔,他不知江千越为什么这么激动,而且还反过来夸赞他父子二人。
他哪里知道,这睿智有时候也不是褒义词。
江千越说完后,松开了孟新宇的衣襟,无奈摇了摇头:“这潘瑞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啊,他日江某若是一遂所愿,定要洗刷今日之辱。”
“坦白来说,潘瑞此举确实过于阴险。”
孟新宇同感悲愤起来,“若不是潘瑞以其父潘易时为依托,有意阻挠入试秋闱,那么以江兄之才华,定能高中榜首,来年会试之期,你我也能同舟并行、一同赴京赶考!”
江千越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仰头叹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不过是徒增抑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