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不必多礼,请坐!”
糜太公还想呢,这贤侄的称呼虽然已经算很近了,但要把贤侄换成贤婿就好了。别看就差一个字,但远近就相差太多了。到底什么时候这贤侄能变成贤婿呢,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真是不容易啊。
“不知贤侄可曾婚配?”糜太公问道。
马超初听时一愣,没想到糜太公来了这么一句,“不曾。”
“那可否有婚约?”
马超倒是想说没有,不过他马上转念一想,要说没有吧,虽然是真话,但还不知道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这么把真话都讲了必然是落了下风。
所以他就留了个心眼,说道:“有!”
糜太公一听,心说可惜了。不过如果贞儿嫁他,就算做不上正室,那当平妻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他倒是没往下继续追问,幸好没再问,要不马超非露馅不可,他是再编不出来什么了。
“这也无大碍。”糜太公还点了点头,不过马超却是一头雾水,什么叫无大碍啊。
“不知伯父何意?”马超很是疑惑地问道。
糜太公闻言叹了口气,“不瞒贤侄说,如今我糜家遇到了一件大事,因为此事,可能与贤侄的生意就合作不成了!”
马超心里咯噔一下,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眼下屯粮的生意本就该开始运作了,但谁知在这当口人家说合作不了了,他这心里能不着急吗。这不对吧,那要是糜家不能合作了,那昨天怎么没说呢。难道是今天才发生的?马超是满脑子问号。
“贤侄可能疑惑,昨日大家商谈得还挺好,怎么今日老头子我就变卦了?说起来此事都怪老头子我,昨日因为湛卢剑现世而兴奋过头了,把如此重要的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糜太公就把陶谦为他儿子陶商求亲的事说了,不过他把一个父亲为儿子求亲说成了一州刺史为了儿子而上门逼婚,最后把自己逼得实在是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还不算,糜太公还说陶谦让自己拿出一半的家产来做嫁妆。他是一边编着瞎话,一边心里暗道,恭祖啊,你可不能怪我。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你没说过那些话,但相识这么多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是多少了解些的。那天你是把我都骗过去了,还好如今我反应过来了。
糜太公虽然对马超说着陶谦的不是,但心里还真是没太多愧疚,像他们这样的老狐狸,眼里最多的就是家族和自己的利益。陶谦之前确实想过不能对熟人太过逼迫,但最后还是为了他自己儿子,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厚着脸皮求亲了。
他是觉得自己没仗势欺人,但实际情况呢,身为一州刺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去人家去求亲了,说不是刺史,而是一个为了儿子的父亲,但人家可能拿你当个普通人对待吗?
你陶谦要是个升斗小民,估计连糜府大门都不一定能进去。糜太公最后是没办法答应了下来,看情况当时是受感动了,可实际上糜太公答应主要那还不是因为你陶谦一州刺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