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啊,找他有事?”想想周展昭没羞没臊地亲了自己,简钱钱顿时有点同意“混蛋”这个说法了。
她敛起笑意,解释道:“他不在,你找他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梁良眼睛一闪,扭头要走。
夜晚风起,温度低地冻透骨肉,简钱钱不再逗他,一个箭步把人拦住:“他现在在医院陪他父亲,有什么事你真的可以和我说。”
见她说得认真,梁良的表情越发别扭起来。
他埋低头,眼睛扭向一侧雪地,指头不安地拽着外套上的线头:“@#……#”
他这一串话说得叽里咕噜、含糊不清不说声音还极低,简钱钱凑近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梁良瞪了她一眼,“!¥……¥#@#¥”
简钱钱蒙了,还是听不懂。
“我说谢谢!真的是,不是我妈逼着我来,我才不要说这么肉麻的话给你们听呢!”
连吼带喊的几句话直把简钱钱说蒙了,她退后一步,环抱住肩似笑非笑看着梁良:“你这个谢有点让我摸不清头脑啊?”
“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矫情,我最讨厌矫情的人了。”梁良歪着脑袋骂骂咧咧,边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自己看。”
那是张皱巴巴的纸,简钱钱接过来放在手里摊开,想借着路灯光看清上面的内容,可惜小区里的等大多都是独眼龙,只能勉强照亮,简钱钱看了半天才勉强认出上头那个大标题——“金广器材厂跳楼案?你爸的事?”
见简钱钱看过来,梁良勉强点点头:“当时官司赢了,可对方欠的钱一直没还,今天下午我妈告诉我,对方答应三天内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