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展昭皱眉看着架子上那摞积着灰的旧竹篓,伸手在上面敲了敲:“我说我报了警,事情已经明晰,到了派出所也费不了多少口舌。
“底下灰不大吗?某人?”
某人?谁啊?简钱钱弯下腰,透过架子缝往里一看,人也惊了:“……老、老周,你不是该在……”
“嘘嘘嘘。”架子那头,装不下去的周红旗露出半个脑袋勐劲儿朝简钱钱使眼色。
“你再不回医院我保证下一秒就让东九里那群人知道是谁给我支的招。”
支招?简钱钱眨眨眼,看看周红旗,又看看周展昭:“是说装怂那招?”
周展昭不做声,周红旗却有些挨不住了,他一边撑了架子沿往外蹭,一边讨好地辩白:“什么支招?我不知道啊……好吧,是我干的还不行,你别喊,被那些人发现又该叫我调停,到时候事情就复杂了。”
周红旗猫腰伏在周展昭跟前,一只手捏着儿子的嘴,眼睛里写满了“闭嘴,求你了”。
周展昭冷眼看着老父亲,不管他是不是捏着自己的嘴,自顾自的发着声音:“内(你)借(这)四(时)唿(候)已(应)改(该)则(在)郁(医)郁(院)余(治)料(疗)。”
噗。简钱钱埋低了头,周展昭那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动静不小,每一声都听得周红旗心惊胆战,他左右看看,趁着没人留意这边,赶忙连拖带拽把人带离了东九里市场。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马路上人不多,两个穿警服的熟面孔大步朝这走来,才打算歇口气的周红旗见了又扯着两人往旁边藏。
“你回来他们不知道?”
“废话,大东现在被你传染地见我就嚷嚷着举报。”周红旗随口说道,说完就发现哪里不对……
“儿子,你别那么看我,我的病已经见好了,何况现在所里事多,之前那个逃犯……”
“我没看到什么逃犯,我就看到你,你这个逃犯,还冒充什么广告牌提示我怂也是力量,我不看电视的吗?不知道根本没这句广告语吗?”
一想到刚才人群外突然多出来的那块手写牌子,周展昭就觉得自己的爹怎么这么傻,他以为换了左手自己就不认得他亲爹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