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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别扭起来没别的表现,无非是扭头不看她,简钱钱觉得有趣,还想逗他两句,不想话到嘴边电话里突然有人开始报起了人名——
“安大妈、王晓曼、破烂张、王东阳,杨道尔的媳妇,阿丑,这些是内圈围观的东九里人,另外还有六个不是东九里的人在围观,一个是梨型身材的孩子爸,还有一个头顶鸟巢……”
简钱钱已经听见有人叫嚣着质疑他那句“鸟巢”了,于是赶忙拦住:“周展昭,围观的人就不要说了,就算说也注意下形容词,我怕你挨打。”
“不是什么人都打得到我的。”
简钱钱摸摸鼻头,也是哈,你那么会躲。
“和李桂花吵架的是什么人?描述时尽量别用贬义词哈。”简钱钱有点后悔,早知道方超这么好追她就该留在原地,那种场景也不知道周展昭应不应付得过来。
“应付得过来。不是有你教我吗?”
“……原来在这等我呢。”
“不是你教我怂的?”
行吧,怂也怂得这么理直气壮你周展昭也是东九里独一份了,简钱钱擦擦冷汗,听他描述着那个和李桂花置气的港风女,听来听去发现的确是个不熟的。
“果然不认识吗?”周展昭沉吟一下,目光移向了港风女旁边:“但旁边有个帮腔的是东九里的人。有点奇怪。”
嘈杂的市场在他和简钱钱你来往间慢慢静下来,离他最近的港风女看着他,默默吞了口口水,说道:“你没病吧?”没事干嘛自言自语?
“是啊,一看就病得不轻。”
说这话的人简钱钱记得,是和麻杆儿一起扛活的,住一号楼的麻子脸,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