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谁都没想到原本的一道难题会因为大力水手简钱钱的一计拍桌子迎刃化解。
互相对视一眼，周展昭低下头默默地摇了摇：傻人有傻福，这点他是怎么也比不了的。
一路跟着警察出了会展中心，隔着一层落地玻璃，外面是漫天白雪，里边是不住对他挤眉弄眼的沈奔放。
周展昭甩了他一眼，回头看向车前打电话的俩警员：“叫的车多久能来？”
高个拿着电话直摇头：“星北街那边有人持刀杀人，两死一伤，分局和所里的人好些都在那扎着呢，估计一时半刻没闲车来接咱们。”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吧？”晃神过后已经笃定是这俩家伙给儿子灌了**汤的郝十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出门出的急了，他身上只套了件皮夹克，才出来时不觉得，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身上那层羊皮就很快被风打透了。
高个儿回头看了看身后这四个人：“不行就分两路。”
“你们先带俩人走，再回来接我们？”郝十栋理所应当的想。
“没有接。警察出警不能落单，否则出了事没人互相监督作证。”从小见惯他爸出警的周展昭知道了他们的安排：“像咱们这种轻微性质的纠纷涉案人可以自行去所里。”
矮胖闻声一扬眉：“挺懂啊？”
“我……”
“那不是有两个空位吗？我们四个挤挤也坐得下。”生怕周展昭提起老周也是警察的事，郝十栋赶忙找个话题岔开了。
车才停了一会儿，挡风玻璃上就积了层厚厚的雪，矮胖抓着手套在玻璃上一顿狂掸，溅起飞雪一片：“你当交警是摆设？公安机关超载也照抓不误。西子，不行咱们带俩走，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过去？”
一听有车坐，郝十栋来了劲头，当即抓起郝东就往车前面凑：“我俩哎呦！”
脖领子一紧，脚迈出去，人却回了原地，郝十栋单脚悬空，堪堪回头，看着拽住他不放的周展昭：“你干嘛？警察同志，他要打我，你们不管管？”
“没打你。”周展昭淡淡地弯下腰，把郝十栋拽着孩子的那只手掰开：“老弱病残优先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你忘了我提醒你一下。”
“病残”钱在旁边听了，心像被什么磕了一下似的，一颤：这个时候他还惦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