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看样子很顺利？”
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周展昭夹着烟，看了眼简钱钱，抬手弹掉烟灰：“没聊。”
“没聊？”简钱钱诧异地看他，“我不信。”
“是没聊。”吵架又不算聊。周展昭抿抿嘴，抬手深抽一口。
久违的味道深入喉管，呛得人咳嗽，周展昭俯下腰，把脸别去一边猛咳：“不过就是一份工作，提前几天结束怎么就不行呢？”
简钱钱抢过他手上的烟，边在地上摁灭边拿眼斜他：“还以为是个老烟枪，原来是装的。老周他是觉得他走了就没人治得了这里的人了。”
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
咳嗽过后，周展昭接过简钱钱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刚才，他为了拦着老周出门，拿出了他最近那张检查报告单。
结果很不好，老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但他不想放弃。
“爸，求你了，跟我去治疗。”我已经记不清妈妈的模样，不想再没爸了。周展昭就那么执拗地站在那，手拿着报告，他一直不想让老周知道，怕他有压力，可如今一看，他似乎早就知道。
老周拍了拍他的肩：“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与其花那个无用的钱，不如在家上上班，心情一好，说不定病也会有好转。”
“就那个班，那群整天只会找茬的人，心情怎么可能好？！他刚才还污蔑我！”
“就是因为误会了你所以你爸才要快点去查清楚真相，不然别人会说警察的儿子违法乱纪，影响不好。”
影响影响，他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他身为警察的影响，殊不知现在社会上有多少人整天在骂他们这些派出所民警，不作为、搅屎棍，可哪回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想的不还是找民警，他们做的对的都是应当应分的，一旦出错就会被骂出宇宙，何必呢？
“我是十三岁的时候学会抽烟的。”沉默了半天，周展昭突然开口了，他摊开手掌，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包烟，“老周工作特别忙，我记事起我的家长会他就只参加过一次，还是小学一年级时，他不来的时候我就自己给自己开家长会，开始还觉得那感觉挺有意思，坐在一群大人中间，可慢慢的，我也希望老师表扬我的时候我爸能在场，替我骄傲一下。”
“你和他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