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慢慢僵在脸上，简钱钱目视着前方，给自己打气：没什么的简钱钱，又不是第一次被当空气了，当空气挺好，试问谁不用喘气？虽然她现在就能给人举举打光板，可就是举板，她也要做举板界最亮的仔。
越想越觉得有动力，简钱钱胳膊一抬，板子举起来！
周展昭拿着图纸正准备回答万老，冷不防一道光从身后过来，打地图纸顿时一片白。
他……
“简、钱、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简钱钱赶忙缩手，真的是，怎么一遇到周展昭就爱犯错啊……
她闭着眼，以为又要挨训了，没想到训没等到反而等来了周展昭不急不缓的发言。
“试过了，5米的挑高不适合用在医院，举架太高给人空旷感，不适合老人住在里面，也不利于健康。
“球场可以弄，但位置不能听你的，那里有建筑的承重墙，动不了，除非是球赛丧礼一起办，不然那个位置不行。”
“所以我说你和你的图一样都很垃圾。”万老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我和你老师是有合同的，他的手现在弄不了，不然我也不会找你这么个新人，就照我说的那些改，其他你说的理由那是你需要解决的事情，我要看到的是达到我要求的图纸设计。
“对了，我还想到一点，楼顶我想做成空中花园的样式，加几个凉亭，没事人可以在上面乘凉。”
“故园颐养要走严格的西欧风，这是设计最初你的要求。”周展昭指头点着桌案，不理他那套。
万老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从舒适度上这种搭配不是很好吗？就这么定了，加个凉亭，八角厅，刚好中西合璧。还有，你想办法在楼里加个音乐喷泉，十米左右高，这样每天睡前住在里面的人可以听听音乐看看喷泉再入睡，记住了吗？”
“记不住。”周展昭下巴微低，右手食指在木质桌面上来回画了几下终于停下：“十米的室内喷泉如果实现的话对整栋医院的空间挤占比太大，我不希望我设计的东西只是为了满足某些外行心血来潮的设计欲。”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要我设计就要按照我的框架来，在这个基础上你想要的再谈。”
万老一笑：“周展昭，是差钱还是什么？差得话可以提，只要你弄得出我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