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原以为裴砚是个天生的旱鸭子。
但林夫人这么一问显然是在告诉她,这事儿后头藏着隐情。
“不知道。”宋欢摇着下巴问,“为什么?”
“那小子竟是没与你说?”
林夫人诧异挑眉,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两下,垂眸沉思道:“如此,我倒是也不好多说……”
宋欢:“……您这不合适吧?”
林夫人抬眸看她,狭长凤眼自带一股逼人气势。
虽默不作声,可那双眼睛似乎在逼问宋欢哪里不合适?
宋欢闪着眼睛很无辜,“您不是想告诉我原因么才问的么?”
林夫人神色微顿,小姑娘还跟她装起糊涂了。
不过林夫人并不是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她索性坦诚道:“只是一种谈话手段,探底。”
宋欢:“……”这话她没法往下接。
但她也料到没那么容易在林夫人嘴中套到话,毕竟是能当裴砚那厮师傅的人,智商肯定比她高。
默默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宋欢叹道:“您继续。”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林夫人让宋欢坐在她身边,目光遥遥望向夜空中的月:“要从百年前,孝元帝还是楚王世子的时候讲起。”
百年前……这怕不是要说到天亮?
宋欢嘴巴微张,想要让林夫人长话短说,可她没来得及开口,林夫人已然忆起了往事。
“那时裴家尚未入朝,裴家军也不叫裴家军……”
于是宋欢阖上嘴巴,安静听林夫人讲述,一段书中不曾提及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