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闻言怔了怔。
欢欢想要孩子……
垂眸思索须臾,裴砚漆黑的眸中逐渐漾起丝丝笑意,勾唇道,“如此,为夫便听娘子的。”
“不过此事不急,如今先调养好娘子的身体才是紧要。”
说到这儿,裴砚似乎想起了什么,板起脸问:“娘子今日是不是未曾吃药”
“嗯……”宋欢干笑两声,小声道:“早上吃过一回了。”
她自诩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可成熟稳重的人也怕苦啊。
三天两顿的也就算了,忍忍便能过去。
但一吃吃一年,一日两顿,顿顿不落,这谁受得了……
宋欢弯眸笑看裴砚,两只手扯着他的衣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试探道:“晚上能不能不吃”
裴砚垂眼,看着被玩皱的衣裳不禁失笑。
裴候府里从前都是男人,一个个都是大老粗,便是觉得药苦,也放不下脸面要蜜饯。
他更是个三天两头受伤喝惯了苦药的。
于他而言,喝药便如同喝水,两者之间没什么差别。
可欢欢和他们都不同。
裴砚抿唇道:“娘子可是怕苦待裴喜过来,我命他去买些蜜饯。喝完药含颗蜜饯,便不苦了。”
宋欢:“……”胡扯。
吃蜜饯之前,药还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