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裴管家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儿,声音渐弱:“先前夫人有喜的事……是属下胡说八道……”
他真是老糊涂了,平白说什么夫人有喜?
白让主子高兴一回不说,若主子因此事和夫人之间生了嫌隙,他罪过可就大了!
裴砚却只淡淡瞧了他一眼,面色表情没什么变化,“本侯知道。”
裴管家近些年已越发摸不透裴砚的心思,见状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可他想起大夫临出门前交待的那番话……
裴管家壮了壮胆子,隐晦道:“主子和夫人都还年轻,想要小主子倒是不必急在这两年。”
裴砚眼神一凛,听出裴管家话里有话,声音不禁冷了几分:“那大夫还说了什么?”
“大夫嘱咐夫人要好生调养身体,还有……”
裴管家微顿,“还有在夫人身体未调养好前,不宜有孕。”
裴砚眉心皱了皱,“不宜?”
裴管家道:“若是不慎有孕,恐怕夫人生小主子时会很困难。”
“那便不生。”
裴砚眸光幽深,语气决然:“此事不紧要。”
若欢欢有孕,他自然竭尽全力护着欢欢和她肚中的孩子。
可如今欢欢身子不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欢欢去冒险。
何况……他对孩子本不曾有过期待。
方才一时失了分寸,不过是以为欢欢有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