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身旁有人,宋欢睡觉老实多了。
可对裴砚来说,却是更难熬了。
女人柔软香甜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清浅的呼吸落在他肩头,均匀绵长,却过分灼热,灼热到仿佛将裴砚整个身体都被放进了火炉煅烧……欲生欲死,长夜难捱。
裴砚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刚到卯时,他便同往日一样睁开了双眼,眼中红丝藏不住,显然是没睡好……
但宋欢仍睡得很深沉。
裴砚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微凉的薄唇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而后起身走出了营帐。
裴沉裴深二人已在帐外等他。
“四皇子一刻钟前刚刚将他的人带离药帐,主子,您可要去送上一送?”
裴深向裴砚禀报时,刻意咬重了“送”这个字,显然这话离还有另一层意思。
裴砚一时未答,沉吟片刻才道:“不用,先按兵不动。”
裴沉闻言和裴深对看了一眼,一时不解:“主子的意思是……”
裴砚眸光幽深,“密切注意人的动向,只要人不死便可。至于四皇子楚徇,若是他的人查到踪迹,便是稍稍透露一些给他也无妨”
“是,主子。”裴深裴沉齐声应道。
……
在四皇子离开军营两日后,裴砚也带宋欢坐上马车,启程回府。
路途颠簸,宋欢身子随着车身摇晃,双眼不由自主的便阖上了。
临离开军营之前,她没找到机会问裴砚,他能不能找到可书写字的小岩石……
“取箭头”的教案没画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她便在昨日去了一趟药帐,让人去伙房借了一块完整的猪皮,而后并着在宣纸画出的粗糙图,在秦大夫等人面前,不太熟练的演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