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朝她点头,唇边的笑显得有些虚弱,“能”。
宋欢这才真的放下心,疾步走到矮榻边上,“伤口是怎么一回事”
问完她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小心问道:“不会是昨晚把伤口折腾严重了吧”
裴砚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抹诡异红晕,急忙否认:“不是。”
宋欢凝眉:“真的不是”
裴砚认真解释:“昨晚我顾忌着伤口,只用了一半的力气。”
宋欢:“……”抱歉,这话没法往下接。
她不再说话,撩开裴砚的外袍,便见他裤腿上都透出了血迹。
宋欢心下一凛,飞快挽起这厮的裤腿。
包扎伤口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浸透!
“到底怎么弄的”宋欢有些气,“你去跟人打架了”
原本的伤口虽说深一些,但秦大夫第一时间处理的很好,只要走路慢些,应当不会流血。
即便会因为某些大动作扯裂了伤口流了血,最多也只是渗透一点纱布。
可现在,包扎裴砚伤口的纱布像是在血水里泡了一遭。
被宋欢这么一问,裴砚不知怎的,竟莫名有些心虚,“……只是与人比试了一番。”
“嗯”宋欢拿起剪刀晃了晃,“比试请问侯爷您是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吗”
冷光在眼前闪过,裴砚心底却生出一股暖意。
可想起今日突然闯进中军大帐的人,他的目光又寒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