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济的话,陈夫人神色未变,淡然道:“锦枝就这么一个念想,我劝也劝过了,可这丫头念头深性子犟不听,我还能怎么办?”
她说着帮锦枝盖好被子,而后直起身看着她夫君,“再说方才那境地,我不帮锦枝,难道还要在侯爷夫人面前拆穿锦枝?”
“师父,师娘……”锦枝虚弱开口,眼睛里氤氲出一层水雾:“你们不要为了锦枝吵,锦枝知道……我做的不对……可即便是不对,锦枝…也想…试一试……”
“好了锦枝,不用理你师父这人。”陈夫人安慰道:“我瞧着侯夫人像是个好说话的,你也不要着急,等伤养好了,过些时日再去找夫人说说你与侯爷的事,说不得……”
“说不得什么!”陈济闻言甩袖怒道:“锦枝和侯爷能有什么事!芮娘,你怎么也跟着糊涂!”
“你以为主子方才让我去帐中找他是为了何事?只怕便是要发落锦枝这丫头!”
“发落?”陈夫人面上露出一丝担忧,“你别把事情说的这般严重……”
陈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锦枝,他和芮娘成亲多年无子,是将这丫头当作自己女儿来教养的。
她若不是鬼迷心窍作出了这般错事,日后他为这丫头寻个品行好的年轻人,日子怎么过也不会差,可这丫头偏偏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芮娘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陈济背起手,满面愁容:“你不知道锦枝这回闯了多大的祸……”
陈夫人见陈济这般,一时无言。
锦枝闻言,面色不禁变得惨白,她轻咬下唇,“师父师娘,若是侯爷…怪罪下来,锦枝…自当一力承担。”
“只求师父,再帮锦枝一回……让锦枝,能再见侯爷一面……”
陈济看着躺在病榻上虚弱的锦枝,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他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不少,“你我师徒一场,为师能帮的自然会帮。”
“锦枝,谢过师父。”
……
宋欢离开营帐便是想躲一躲裴砚,可她没想到,这厮也紧跟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