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醒来不久,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嗯,锦月你先出去忙罢,我再练会儿字。”文盲宋欢脸色微红,将桌子上撕成碎条的纸一点一点揉成了大团子。
锦月见状,抿唇忍笑:“是夫人,您慢慢练字。”
宋欢:“”
她觉得锦月好像学坏了。
宋欢目送锦月离开,而后伏案于桌,开始专心练字。她有意朝着记忆里原身的笔迹去练,待到天边落日余晖散尽的时候,她的字总算能写的均匀,与原身的笔迹也有了六七分相似。
记忆里,原身过了十岁之后,在宋家二娘的苛待下甚少有机会习字,便是原身想读书也只能背着宋家人偷偷读。
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日后裴砚发现她笔迹与从前不太一样,问她原因,她也可以合理解释。
练好了字,宋欢从几首酸气小诗中又选了一副极为矜持的出来,仔细在新纸上誊好。
“小锦乐,”宋欢扬声唤道:“把你裴深哥哥请进书房。”
小锦乐高声应:“好的,夫人。”
门外的裴深装作听不到的样子。
等到小锦乐拽了下他的衣摆,仰着头将宋欢的话转述完之后,他才板着一张脸踏进了书房,“夫人找属下有何吩咐?”
宋欢封好了手中的信,道:“麻烦裴护卫一件事,这封信能帮我送给侯爷吗?”
裴深目光落在信封上,面色无波,拱手道:“属下遵命。”
烛火在信纸上跳跃出一条曼妙的舞姿,裴砚看罢那两句诗便将信给烧了。
裴深不知主子此举是什么心思,犹豫了半晌问:“主子可要向夫人回信?”
裴砚:“不必,回去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