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一到宁县,便和裴府众人分道而行,带着亲卫去了营地。
他回来时,身上沾满了灰尘,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裴喜一早便为他们侯爷准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只是如今天寒地冻,水凉得极快。
没多大会儿,热水便用完了,浴桶里的热气也慢慢消散,裴喜只好暂时离开,再去厨房提两桶热水过来。
宋欢抱着小被子,扒着门缝看到裴喜出了院子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朝对面裴砚的屋子走过去。
“咚咚。”她敲响房门。
“谁!”裴砚声音清冷,眉眼间充满戒备,裴喜刚刚离开,不可能会这么快回来。
“是我,你睡了吗?”
宋欢披着一条小被子,紧紧地搂在身上,但寒风猛烈仍吹地她瑟瑟发抖,说话时不禁牙齿打颤。
猛然听见宋欢像小猫一样细弱的声音,裴砚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他微微沉吟片刻,“哗啦”一声站起了身,随手套了件外袍走出了屏风。
裴砚打开房门,“找本侯何事?”
“我嗯”宋欢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人,脑子一下卡壳了。
这厮穿了件青色外袍,墨发半散,发尾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
宋欢看着他精瘦的身材,一时间不敢抬头。
她怕一抬头便被裴砚这厮发现她眼神色眯眯,“嘭”地一下便把她拒之门外。
不过宋欢这一犹豫,倒是歪打正着,裴砚难得见她支支吾吾地样子,倒是以为宋欢是真遇到了什么事。
“进来罢。”裴砚淡淡扫她一眼,转身往屏风方向走。
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