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今天就没法过去了。
整整两个月了,后宫就她心底压着一口气,没去看过男人,今天一见,就找她算账。
——“该死的小气,偏执,又爱算旧账的、喜怒无常的、掌控欲强的狗男人。”
桑青曼心底闪过一段骂人的话,拍拍手掌欢乐的就去主殿了。
可这头,这再一次骂他狗男人的话,一下钻进康熙心底。
但是他脚步未动,思绪却停在女人让他低头,那一句低语中,她说:“万岁爷,妾梦到自己怀你孩子呢。”
梁九功上前叫了声,“万岁爷。”
康熙沉默了会儿,看着桑青曼离开的方向,忽然问,“那日老四出去的时候,听说哭了。”
他不知道老四看到多少,不过当时,确实让老四跑出去了,但是第二日,老四就回来了,比以往开朗了几分。
康熙一直记着这事儿,但是蔓贵妃的事儿,朝堂和兵部的事情,忙得让他一直没有怎么进后宫。
今天一出乾清宫,没想到就遇到人呢,还是满嘴谎言,可能听多了,康熙都能淡定的等她说完。
只是,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康熙看着她背影良久没说话。
梁九功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一点,他恭敬道:“有奴才嚼舌根,说四阿哥克母,那日,”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后,又补充道:“那日四阿哥去见平主子的时候,却是哭了,奴才后来安排人回来说,平主子当时生气了,”
“当场让苏培盛说情况,后又将蔓贵妃的事情,大概讲给了四阿哥听。”
他擦擦汗水,惊讶道:“奴才没想到,平日里好说话的平主子,事后让人将那嘴碎的奴才,打了好一顿板子。”
“老四心结可除了?”
康熙摸着白玉扳指,继续踱步往偏殿去。
梁九功躬身,在前面开路,试探道:“应是除了吧,四阿哥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在哪个奴才那里听说过有关他克母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