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道:“安抚三藩之乱战死将士的安抚金出了差错,兵部侍郎范承勋负责监管此事不利,监守自盗,已被关押进大理市天牢等候发落。”
“去请额娘进宫来。”她转头对书颜道,“去备热汤。”
桑青曼“啊”了一声,长长吐了一口气,足足愣住了三秒才缓和过来。
书颜画黛两人,却是已经急的不行,“怎么会这样,范大人如何会做这种事。”
桑青曼年底时十分得意,犹如骄傲的孔雀,还拿着四叔五叔的考勤表,笑的十分欢喜。
哪里知道,还没睡醒呢,外间就吵吵嚷嚷的她勐然一睁眼,人就立刻弹起坐好,睡眼朦胧问,“何事?”
“出了这事儿,您说,以后万岁爷还会想着让您侍寝吗。”她急的满面通红,最担心的,还是桑青曼侍寝问题。
桑青曼气恼的,勾手指让她过来,等画黛低头时,又狠狠赏她一栗子,才将人赶去接她额娘。
范佳氏来的时候,眼睛都哭成红核桃。
桑青曼亲自拿热帕子给她敷眼睛,无奈道,“额娘,急什么,出事儿了,宫里有我。宫外有三叔。”
范佳氏一张脸都充满惶恐,“我就是问了你三叔,才知道事情危机,你知道吗,整整五十万的银子不翼而飞,这得是多少阵亡士兵的安家费啊。”
桑青曼呵了一声,长吐了口气,五十万银子换算成人民币购买力,一两银子150-220元,大概是一个亿左右的差错。
这是要掉脑袋的滔天大错。如今关键是,这银子,去哪了。
这里面,当然不全是安家费,还有今年边关将士的响银在里面。
如果按照桑青曼在现代的身家,她配得起,可在这里,她没有这么大能力兜底。
她咬着舌头,疼痛让她清明,此事,还必须得去求康熙。
他不松口,她舅舅真是完蛋了。
作为皇帝,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私库抵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