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小声道：“前辈，我能骂他吗？”
“当然。”
“他会不会一巴掌拍死我？”
“会，但是有我在，他拍不死你，顶多拍个残废。”
吴白：“……”
但他的神色却松弛了下来。
道宗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说明问题不大。
他看向苍牙，“苍牙，亏你还记得我是谁？”
“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神尊。”
苍牙撕开衣领，胸前出现一道可怕的伤痕，从脖子下到腹部。那伤痕闪烁着黑色霞光，像是一道黑色蜈蚣在蠕动。
“这是神尊当初留给我的纪念，无尽岁月了都无法痊愈，只能压制，这道伤痕让我日日痛不欲生，我岂敢忘了神尊？”
苍牙说的十分平淡。
但吴白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无尽的怨恨。
吴白冷笑道：“这伤痕看着像是剑痕，看来我当初是想将你劈成两半的。”
“要是当初神尊真的将我杀了，倒也一了百了。可神尊却偏偏没杀我，而是让我生不如死，这些黑色物质，时时刻刻都在吞噬我的生命。”
吴白微微眯起眼睛，那伤口中的黑气，应该是生死诀中的死气。
“那你把脑袋伸过来，我现在给你个痛快，你觉得如何？”
苍牙神色平淡的说道：“当然可以了，神尊若是喜欢我的脑袋，尽管过来砍便是了，砍多少次都行，只要神尊高兴。”
吴白冷笑，到了苍牙这个境界，只怕就算把他剁成肉泥，也不一定杀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