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们做的，为什么不说？”南江语气严肃冷凝。
这还是他逼问明明的时候，从他那里拿过来的。
小舒和明明分明早就知道了谣言是怎么来的，却什么都没做，反而等着流言被媒体扩散。
他不认为她是顾忌姐弟关系，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想要给他们重重一击，让社会来教他们成长。
“爸爸，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南妃妤淡定地回复了一句，偏首看向他，又问，“爸爸，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毕竟，那是他的儿子。
“你希望我站在哪一边？”南江靠着椅背，幽幽反问。
时间真是快，当年还是只会怯怯看着他的女孩儿，都长大成这样了。
这性格，跟尹书一点都不像。
南妃妤静静看着他，没有出声。
南江眼角的细纹微微皱起，唇边多了一个罕见的笑，他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说了句无关的话，“还是有点像我的。”
他当初最不看重的女儿，如今却是最像他的。
“爸爸，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南妃妤控制不了心脏的快速鼓动，那是属于原主的激动。
这个笑，仿佛是南江对她的肯定。
南江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有些悠远。
有些话，他永远都说不出口，比如，在尹书离开后，他无数次在梦里见过她，温柔浅笑。
比如，他开始后悔没有珍惜当初圆满的家庭……
这些年，他的心脏在阴暗处渐渐被腐蚀，他也早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了。
如果他再年轻点，他可能会放下架子，把尹书追回来，把她和小书带回家，可是他已经过了那个还会冲动的年纪。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