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花匀今天也不想再跟他斗智斗勇了,趴在床上,打算小眯一会,等半夜起来去洗澡。
关鹤依旧是非常嫌弃的看着她,然后还是没忍住,把水池边他的衣服和花匀的衣服一块给洗了。
一边洗,一边忍不住脑袋突突。
后半夜。
花匀的脑袋自带闹钟,说是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卡着半夜三点的点,花匀从床上坐起,瞄了一眼地下的人。
呼吸均匀,睡得很安详。
花匀小声的下床,没发出一点响声,故意从男人脸上跨过,溜了出去。
外面也是一片漆黑,花匀摸着路,靠着记忆,来到了澡堂的门口。
澡堂就在他们这层楼走廊的尽头,门口是声控灯,常年没有热水。
花匀扒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确定没人了,走了进去。
这里的澡堂还是多少年前的旧样式,只有一个大门,还不能锁。
里面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只有几块矮矮的板子,也遮不住什么东西,看起来破旧不堪。
花匀微微蹙眉,有些嫌弃,勉强找了个跟其他比起来要干净很多的地方,打开淋浴,打算先洗个脸。
刚一碰,花匀就感觉自己瞌睡全醒了。
真踏马绝了,这破监狱连热水都懒得给。
但又不能不洗澡,花匀委屈巴巴的从胳膊开始适应,慢慢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快洗完了,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想让灯亮起来。
花匀眼神一紧,连淋浴都没来得及关,以想最快速度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