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已经低下了我的头颅。
为你,我甘愿为仆。
苏玉竹没有靠近那张床,只是静静靠在窗台上,慢慢垂下眼眸。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却暖不热他的身体。
他好冷,快冷死了。
从头到脚,冷到麻木,甚至没有一丝感觉。
男人哆嗦的把领子竖了起来,忍不住缓缓抱住自己。
好冷啊,绾绾。
我好冷啊……
池席看着几乎是一瞬间苍老的夫妻俩,神情慢慢恍惚。
小时候那段尘封的记忆回归脑海。
那天他是和父母一起去找的绾绾。
绾绾被锁在一个不见光的房子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绑匪在她身上无尽的迁怒和殴打。
等警察打开房门的时候,那个白裙子的小女孩一身红,毫无声息的趴在地上。
后来被抢救了回来,却是落下了一身病根。
不能受凉,不能剧烈运动。
也不能看到他。
那段记忆,他和绾绾一样,被尘封在了脑海中,被选择性遗忘了。
池席看着床上的人,大脑突然像爆炸一样,疼痛到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