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荷瞧见他仍然有些畏惧,苻朗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世子就一直盯着心荷瞧,恍惚间,心荷乌黑的发丝尾端竟然生出隐隐约约的蓝紫色。
他微微一怔,但是那些颜色转瞬即逝,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察觉到了,之前似乎也出现过,他每次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两位还真是郎情妾意。”世子来回看着两人,阴恻恻地开口。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灿若娇花的少女面上,当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比自己在画像中看到得可要好看万分。
可惜,这样的女人已经是苻朗的妾室,而自己现在身子残疾,再不能行男女之事。
而苻朗,还是那样英俊飒爽,他咬着牙,简直恨不得杀了他。
心荷看笑话看够了,想要离开,苻朗便起身与心荷同世子告辞离去。
回去的途中,心荷眉眼郁郁,苻朗问道:“怎么了?瞧见他害怕是不是?我就说嘛,你不用一起来的。”
心荷却比划着:“你瞧他眼神不善,就算这样非人非鬼的样子,眼神还是凶巴巴得,心里可能还在盘算着什么。”
心荷目光单纯,倒是能一眼就瞧出来对方的那点龌龊心思,苻朗也想到此处,握了握她的手说:“确实,他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恨死我们。”他叹了口气,忽然问道:“心荷,我给了莺澜和离书,等她签了字,我就让你做正妻好不好?”
这件事情心荷并不知情,她觉得依着莺澜那个性格怎么可能会和离。
苻朗避重就轻,只说莺澜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和苻朗主动提出和离。
心荷撇撇嘴,细细想来,忽然抛出一个问题,瞟了他一眼,俏皮地询问着:“莺澜姑娘是你的妻子独守空闺,那我做了你的妻子,是不是也要独守空闺?”
苻朗一手托着下巴,故作沉思,拖长了尾音旋而慢条斯理地说道:“唔,那得我看我的小媳妇儿要不要主动和我生个孩子,若是要,那肯定不能放你独守空闺啊……”
她气得直摇头。
苻朗欺近些,调笑说:“不会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闷坏了,还去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好的小媳妇儿?”
心荷红了脸,但是心里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