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羽,不要怀疑她,她身世清白,是个可怜的姑娘。”苻朗不容置疑地说。
檀存建和陆商都惊讶地看着苻朗,又看了看刚才问话的晏羽,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晏羽沉吟片刻,和檀存建和陆商简单解释了几句。
陆商惊异地说:“义妹?少将军,您是要将这位义妹带到哪里?总不能一直让她住在军营中。这不合适。”
他素来直抒胸臆,这话一说完,苻朗的脸色就变了变,须臾,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盯着晏羽探寻的目光开口:“我会亲自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晏羽端详苻朗的神情,打断了陆商接下来的问话,四人聚在一处商讨着返程一事,苻朗皱着眉头说:“我这次没有取得可汗项上人头,回去之后自然要被责罚,君上现在对镇国公父子言听计从,咱们得想个法子。我自己有事倒还好,只怕是连累了家人还有你们。”
晏羽身为军师,素来以足智多谋称道,此刻也犯了难色,当初镇国公主动提出苻朗去刺杀夷狄可汗,就是算准了苻朗有可能命丧夷狄。
他若成功,镇国公父子也会想办法将军功揽到自己身上;他若回不来,那正好。
但他若是不成功且活着回来,镇国公父子自然要用尽手段针对苻家上下。
晏羽忽然提议:“要不,咱们去求求太子?”
苻朗素来不愿意参与朝廷争斗,明哲保身,和那几位皇子也是保持距离,可现在晏羽这个建议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檀存建却说:“太子就是个废物,天天在麓园饮酒作乐,他能有什么办法?”
苻朗笑了笑,看向少年义愤填膺的年轻的面庞:“存建,你多看看也许会知道太子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苻朗几人议事结束,便换上一身清爽的衣物,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揭去,露出内里英气俊朗的面容。
他看着清水中自己的真实面容,心里却惴惴不安。
心荷总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若是知道自己在明明知晓她寻觅苻朗的情况下还刻意隐瞒自己的姓名,她会不会记恨他?
会不会从此就不理他了?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苻朗,究竟是如何的喜欢?
她是更喜欢阿向哥哥还是苻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