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洗了洗脸,又漱了嘴,眼看着虞泓盯着她目光怔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大着胆子拿了衣服穿戴好,抱起小兔子蜷缩在一旁不言不语得。
虞泓回过神时,望着她的模样,微微扬起唇角,自己也穿上衣服,只是上身依旧赤膊,他朝她伸出手,浅浅含笑:“带你去山上看看,摘桃子去。”
“我累了。”她捂着脸儿抱怨道。
“是嘴累了,又不是腿累了。”虞泓开她玩笑。
徽音发觉虞泓以前不怎么爱说话,最近倒是越来越喜欢和她拌嘴,自己嘴又笨,根本说不过虞泓,每次都会被他气得面色嫣红,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炸毛的兔子。
虞泓拿走她的兔子,又圈禁在角落里说:“要不我背着你去?”
“不要。”她站起身,看着兔子,有些不舍,“会不会跑了?”
“跑了我再帮你捉,这附近兔子倒是不少。”虞泓握住她的手一起离开山洞往山上去。
徽音踩着绣鞋,地面松软,只是泥土还是把绣着荷花的修鞋染脏了。她蹙眉,心里疼惜,弯着腰用锦帕轻缓擦了几下。
虞泓笑问道:“你是郡主,有的是绫罗绸缎,还会在乎这些?”“当然啦,是我的东西,我就越看越好。”
“那我呢,你没有越看我越好?”
徽音瞧他一眼,嘀咕着说:“你又不是我的,你是你那个把我胳膊扭断的未婚妻的。”
“她叫毕萦。”虞泓笑道,“你用不着总是未婚妻未婚妻的。”
徽音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叫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知道她骂我很难听,还扭断了我的手臂。”说及此处,她忽然慧黠地看着虞泓,幸灾乐祸地说:“以后你们成亲了,她也会打你,那才好呢。谁让你是大坏蛋!”
“成亲?你怎么就笃定我会娶她?”虞泓问。
徽音惊讶地停下脚步:“她是你的未婚妻啊。你为什么不娶她?”
“你没出现我可能会娶她,现下怕是不想娶了。”虞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其实他从来没想过成亲的事情,总觉得那种温馨的画面距离他这种人太遥远了。他无法想象他和毕萦有朝一日金盆洗手、十里红妆,然后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自己则站在庭院里陪伴孩子,听着他们牙牙学语,又或者朗朗读书。
陌生而又诡异。
但,若是换做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