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衔起笑,一下下地咂嘴,“生个女儿跟你一样,多好玩啊。儿子不行,你家没有男孩你不懂,我却知道,男孩子八九岁那个时候,疯起来人憎狗嫌。”
她盯着他:“你也那么闹吗?”
“我没有。”他又笑一声,“我那时候不闹都人憎狗嫌,不敢闹。”
这话猝不及防地刺中了她的心,加之窗外风声又起,她不自觉地向他靠了靠,伸臂抱住他。
他察觉她的怜悯,神情古怪了一瞬,转而扭过头,打量她:“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她眼帘低下去,无声一叹,“我在想若这事真是我爹娘做的,你就……就杀了他们算了。一边谈和一边下这种黑手,可真是疯魔了。”
个中细由她越想越害怕。
若这事真是他们做的,就意味着他们的谈和只是在拖延时间,也意味着他们再一度骗了她。
除此之外,他们也再一度枉顾了她的性命。
虽然她活着,可她还在苏曜手里呢,他们与苏曜只一面之缘,就一点不担心她会命丧其手?从前的几个月,他们就一点没想过,她或许已在天子之怒下死无全尸?
她这样细想,只觉得心冷得彻骨。
而现下在京中疯传不断的议论里还有一条说天子之所以遭天谴,是因“霸占庶母”。
他们那么清楚静太妃是谁,那么清楚这“庶母”是谁。
她只能盼着,盼着这些传言跟他们没有关系。
蜀中,顾白氏又被顾元良软磨硬泡着出去买吃的了。
顾元良这些日子好像变得格外挑嘴,前天要吃酱牛肉,昨天要吃肘子,今天又想吃酱鸭。
酱鸭他还指名要城南那一家的,说那家是江南的口味,吃着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