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各种禽鸟。”他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农户若养鸡鸭,常会被狐狸偷走。而若没有鸡鸭……”
他语中一顿:“鸽子、鹌鹑,这些都好。”
她听得云里雾里,不懂他说这些干什么,应得乖巧又茫然:“哦……知道了。”
他转而道:“母妃去沐浴更衣吧。”
“好的!”她慌得太厉害,只觉能快从他面前逃了就好,这话应得出奇干脆。
直至匆匆出了房门,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方才应了什么。
春夜的凉风一过,她立在堂屋门外,打了个寒噤。
他这是又要让她……
好,听他的就是了。
谁让她又被他抓了话柄呢?
反正她现下也不讨厌那种事了。
顾燕时在短暂的心悸后定住心神,吩咐宫人们去汤室备水。
沐浴用的热水原就是提前备妥的,不必现烧,不一刻就已准备妥当。
顾燕时步入汤室,默不作声地沐浴。热气氤氲四周,她置身其中,不自禁地回想他适才的样子,依旧心有余悸。
可除却惊悸,她心下似还有些别样的情绪。
那种情绪,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会让她莫名地想笑,又说不清有什么好笑。
待她回到卧房,苏曜已换好寝衣躺在床上。
她远远扫了眼:“陛下不去沐浴?”
他衔笑:“朕自要先行洗净,才敢来母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