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的声音,大且洪亮,无数双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宋宁。
宋宁负手而立,静静望着程之。
程之喝道:“宋大人,你一向口齿伶俐,为何现在不说话了?”
“你不敢说,你心虚!”
宋宁依旧不打算开口。
“不对啊。”有人喊道,“程之你反驳了两条是没有错,但是大人在公堂上,明明列了很多线索啊。”
“对,我当时也听了,高欢脖子上两条缢沟、高欢的家里被人偷盗过、隔壁邻居在寅时左右还听到罐子摔碎以及关门的声音。”又道,“这都是大人量刑定罪时的证据。”
程之反问那个人:“什么是两条缢沟?两条就说明死者一定是他杀吗?我就办过一个案子,死者自缢了两次,换了位置后才死,导致他脖子有两条,可他的家人明确证明他是自缢。”
“至于邻居听到了声音,确定是高欢家的吗?”
“他摔碎的罐子,确定是凶手摔碎而不是高欢自己?确定里面装的钱,而不是一个空罐子?”
“请弄清楚,这些证据都是模棱两可的。”
反问的人哑口无言。
因为程之说的很对。
程之大声质问宋宁。
“我就想问一问举世闻名,神断手一般存在的宋大人,有没有查过梁田的不在场证明?”
“我想问一问宋大人,你有没有仔仔细细搜查高欢家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你搜查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证据,会被遗漏。”
“我想问一问宋大人,你办案是全靠运气,还是你真能力?”
“我想问一问宋大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如何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