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颔首:“那就等等吧。”又道,“我又做了尸检。”
她将刚才和沈闻余说的话说给赵熠听,赵熠道:“……对,如果是单纯的入室抢劫,没有必要再将死者吊在横梁上。”
“不急,咱们等消息。”宋宁道。
她要等伏雨回来,和对方家人确认解剖的事情。
“你身上衣服湿了,回家换衣服去吧。”宋宁道。
赵熠又看她一眼,忽然道:“刚才为什么照镜子傻笑?”
宋宁蹭一下站起来:“管的真宽。”
说着在墙角取了伞一个人去仵作房。
赵熠看着她的背影,居然觉得她的有点狼狈。
为什么呢?
宋宁一个人又细细的琢磨尸体。
忽然有人敲门,喊道:“子慕,子慕我来了,子慕!”
宋宁凝眉,起身打开门,惊在门口:“蒲汉生?”
蒲汉生站在门口,三个月没见,他清瘦了不少,但皮肤变白了脸色也比先前好看,穿着一件靛蓝滚银边的锦缎直裰,发顶束着白玉冠,笑盈盈望着她,容貌俊俏气质清爽。
“我来找你啊,你到济南赴任三个月就给我写了一封信,还是无比的敷衍。”蒲汉生扑上来抱着宋宁,“我给你来信,你读了没有,有没有想我?”
宋宁将他掰下来,道:“信是读了,不是给你回信鼓励你读书嘛。”
“你书读的如何?”
蒲汉生进门,一边笑着一边道:“这才三个月,还能读出一朵花来不成,我就……”他没说完,看到了停尸台上尸体,一口气没喘匀,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