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府没有主母,所以姚海一家人对外都是喊女婿、妹夫,当姚氏明媒大嫁的。
“我、我去的多,反正我隔上五六天就会去一次,有时候还在他家歇着。”姚千才道,“姐夫平时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做买卖,谈买卖,有时候亲自去进货,要说今年他认识的人……好像也没说新认识了谁。”
“如果有空他就听戏,家里还有戏台子,我也喜欢跟着听,有的戏还挺好听的。”
听戏,戏班子?宋宁心头一跳,一开始就有人告诉她,祝兆贵最爱听戏,她竟完全没有去关注。
赵熠问道:“他养戏班子了?”
姚万才点了点头:“不算养戏班子,但是经常请戏班的人去府里唱戏,有时候要留在府里唱很多天。”
赵熠看向宋宁,问道:“戏班你查问过吗?”
“没有。”宋宁摇头。
“我建议可以查一查。”赵熠道,“如姚家这样半个家人,都会去偷东西,可见祝府没有主母统管,内院很乱。”
“如此乱糟糟府邸,露财露富被戏班子盯着看上,很正常。”
“你不懂世间险恶,许多年前就有戏班子上门见雇主富裕,夜半将阖府灭口的案件。”
宋宁点头,她对当下的社会问题了解的太少。她走的这条弯路,正是证明了她做官以来的横冲直撞。
她没有沉淀下来,细细的去研究案件。
去看各式各样的案列,增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储备案列。
引以为戒,宋宁自省过后看向赵熠,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一直在梳理亲属这条线,却忽略了外来关系人脉。”
赵熠也很惊讶地看着她,忽然笑了,道:“你已经很仔细了,没关系。”
他望着宋宁,心里很惊喜。一直觉得她非常的自信,一般自信的人多少都会自负,而她却没有,能听也能及时的纠正自省。
仿佛是个宝藏,他又偷偷掀开了属于她的一个角落,发现了正闪烁着的光芒。
宋宁没有再继续愧疚,她看向姚家人问道:“关于戏班子的事,你们说一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