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阳就接着往后说,先生几时进来,然后就出了事。
“多谢了。”宋宁道谢,孙乐阳要走,宋宁道,“劳驾你在院子中间坐会儿,至多半个时辰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孙乐阳惊讶地看着她,显然没有想到,要坐在院子里而不是回班级。
他正要走,忽然又听到宋宁问道:“上午田先生说的春秋?”
“是啊。”孙乐阳不解。
宋宁点头:“学的什么?怎么说的?”
孙乐阳想了想,回道:“在学隐公……啊,说的是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这句话。”
“错了,这句是谷梁传。”乌宪嫌弃道,“你学的还真是差啊。”
孙乐阳满脸通红。
“出去吧。”宋宁挥手。
孙乐阳垂着头出去了。
乌宪低声问道:“这小子胡言乱语,读书人哪能不记得这个。不过您怎么问上课的内容?”
宋宁低声道:“这个班里,一定有人在说慌。”
“何以见得?”乌宪不懂。
宋宁望着坐在院子中间,绞着手指,忐忑不安目光四顾。
“张松清在家沉默不语,是因为什么?”宋宁问道。
“怕爹娘担心,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年纪。”乌宪道。
“那么,他在学校沉默不语,以至上到先生下到同窗,所有人都觉得他话少,沉默,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厌恶?或者不屑和同窗交流?”乌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