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桥一个激灵,看向娄明宇,神色中露出一丝惧怕,遗臭万年还是当下毙命?
“宋宁……”梅成桥大吼一声,话没说完,电闪雷鸣间,宋宁抓住他的胳膊,一扯,梅成桥跌向了他们,跌向胡清远。
宋宁的意思很明显,梅成桥既然没胆子,那她就赶鸭子上架。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锣鼓,哐当一声,宛若炸雷一般,响彻在阆中上空,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所有人惊的不明所以。
锣鼓开道,自是有极大的人物来了,可窦万钊来不敢敲这么多声,那又是谁?
“清道!”有人喝道。
大家立刻让出一条道。
宋宁拉着梅成桥,被他反过来扯着让在一边,也和众人一般朝出声出看去。
“钦、钦差来了!”梅成桥惊骇地道。
就见,朗日晴空之下,四匹高头骏马齐头并肩立在道路正中,马儿不惧锣声反而应和长嘶,昂着头一副俾睨世人的清傲。
四匹马虽漂亮惹眼,却远不及它们拉着的马车,金色的漆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飞檐下坠着的赤金的铃铛,微微一晃,声音不脆,可,贵!
宋宁听到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马车停稳,锣声停,随即上来三位着紫色锦缎长袍戴圆官帽的年轻男子,抬着一匹红绒布,从马车落脚边,一推……就见那布轻舟过江般悠悠滚动着,不快也不慢,正停在宋宁前面。
一道红,六尺宽,耀眼夺目。
“伺候着!”
一叠声的传递着,方才铺地毯的三个人,一个端了凳子到马车前,两个抬了一方红木茶桌,铺上绚丽的红桌布,桌子上摆了官窑烧的青釉茶具,一壶一盅……一碟子干果,不多不少正十颗、一颗剥了皮的桔子,不多不少正十瓣、一支开的刚刚艳的粉山茶……
一把圈椅靠着放好,驼色的丝绒毯子铺的一丝褶皱都没有。
所有人目瞪口呆,宋宁忘记了他正揪着梅成桥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