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来了!”徐北辰连忙上前迎接。
王阿婆微微笑道:“军娃子,我给你送个兵!”
徐北辰看了看王铁柱道:“家有老,不远行,铁柱要是不愿意,您就别强迫他!”
“怎么不愿意,他愿意得很,铁柱,你愿意参军不?!”王阿婆看向王铁柱时,声音陡然严厉。
王铁柱难过地开口道:“愿意!”
“军娃子,我把铁柱交给你了,我不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你只要愿意带他,让他这个石头蛋子有口饭吃就行,死在战场上那就成了烈士,我老婆子脸上也有光!”王阿婆摸索着拉住了徐北辰的手,苍老干瘪的手指用力地握了握徐北辰的手。
徐北辰眼眶微微一热,道:“您放心,铁柱以后就是我亲兄弟,有我一口饭吃,就绝不会少了他的!”
王阿婆用木棍敲了一下王铁柱的后腿窝,斥道:“跪下,叫大哥!!”
王铁柱扑通一声给徐北辰跪了下来,眼中热泪滚滚,道:“大哥!”
“以后军娃子就是你大哥,说你什么,让你做什么,一定得听话,你要是不听话,让我知道了,我就没你这个外孙!”王阿婆厉声斥道:“听懂了没,铁柱!!”
“懂了!”王铁柱热泪不停,闷声闷气。
“军娃子,我就一个要求!”王阿婆拉着徐北辰的手,瞎掉的双眼微微发红,颤声道:“他要是当逃兵,你就杀了他,别告诉我,他要是在战场死了,记得把尸首给我带回来,我们老王家,就这一个烈士,得厚葬!”
鲍山站在徐北辰身旁,用微微发红的眼睛看向了别处。
徐北辰握住了王阿婆苍老的大手,承诺道:“您放心,铁柱,肯定死在我身后!!”
“那我就放心,我走了!!”
似乎生怕王铁柱改变注意,王阿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她佝偻的身影看起来单薄孱弱,倔强地始终没有回头。
徐北辰鲍山王铁柱三人目送王阿婆离开后,徐北辰这才招呼王铁柱,朝着驿馆后院走去,“走吧,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