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肃冷的低喝打破了沉寂,声音在整个执法堂内连连回荡翻滚,宛如雷音。
徐耀天目光略带寒意,唇角压着一丝怒意。
身为族内执法长老,徐耀天手段之狠辣,刑法之严苛,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徐北辰听闻此声,深吸一口气来,徐徐吐出,而后才淡然开口。
“钱老狗克扣我与母亲两年月供,我母亲今日前去讨要,老狗不但不给,还动手打了我母亲。”
“踢碎他金丹?”徐北辰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能留他一条狗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徐耀天本来满面怒容,听到徐北辰的话后,神情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虽然徐耀天身为执法长老,人人颤俱,可性格却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所以才能稳坐五年的执法长老。
因此听到徐北辰言辞铿锵,不是藐视族规出手,他心头的怒焰就稍稍减弱了几分。
几个旁听徐家长老听到徐北辰如此气壮的回答,眉头都是微微一皱。
旋即就有几名护卫长老讥笑开口道:“空口无凭,这件事有谁能够证明?”
“是啊,徐家账目上你与方月芝母子两人的月供可是写得很清楚,没有漏发缺发!”
“哼,张口就来,双腿刚刚痊愈,就如此跋扈,日后还得了!!”
“账目?哼!”
徐北辰抬头看向那几个面色阴狠的护卫长老,冷哼一声,道:“徐家一年月供分发到各房多少,账目上又记录多少?钱老狗弄虚作假的事情,几位比我更清楚吧!”
几个护卫长老本以为徐北辰年龄尚小,在这种环境之下,接受审问肯定会思绪混乱唯唯诺诺。
可现如今听到徐北辰的反驳,几个护卫长老倒是胸口一堵,瞪着徐北辰,张口结舌。
这么多年来,他们几人从钱管事那里捞出来的油水一样不少,要是惹得族内彻查月供账目,对他们自然更没有好处。
端坐在大堂中位的一名身形欣长,气势稳重的中年人多看了堂下少年两眼,眼中掠过一丝惊诧。
此人正是徐世明,从刚刚开始,徐世明便在思虑如何减少徐北辰的罪责,毕竟答应了女儿的事情,若是失信,作为父亲,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