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陋，但看得出来，程尧的确是在有限的条件下，给了苏小离最好的生活环境。
可能这个小房间在别人看来有些简陋，颜色也有些俗气，但在这种乡下的环境里，已经很好很用心了。
之前在堂屋里和村长对峙的时候，秦亦寒曾无意中看到了程南纾的房间。
虽然也是干净整洁，但是和苏小离的房间比起来，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区别对待，也不怪程南纾一直隐隐地对苏小离有敌意。
将少女放回到椅子上之后，他直起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墙壁上贴着的东西。
别的小女孩也许会在墙壁上贴着偶像的海报，贴着可爱的卡通画。
可苏小离的墙壁上……
大大小小的奖状，贴了一整面墙。
连她幼儿园的时候参加短跑拿了第一名的奖状，都还在墙上贴着。
一面墙是奖状，另一面墙上，是苏小离的各种学习计划和理想清单。
似乎她每一年都会在墙上贴上一份自己今年的计划和理想。
秦亦寒一张一张地看过来——
13岁的理想里，最后一条是希望程南纾的病早点好起来。
14岁的梦想里，最后一条，也是希望程南纾的病早点好起来。
一直到19岁，她的理想里面都有程南纾。
20岁的理想里面，终于没有程南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