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铭想了想道“等云河公主到了之后,我恐怕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她了。到时候劳烦你安排一些亲信,帮我多照看着一些。”
“你是担心因为之前的事,有人借机找她的麻烦”宁容了然,又忍不住“啧”了一声,“我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求我帮忙。”
魏楚铭对这样的调侃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拿出纸张来写下一封书信放入了信封,递去“还有,下次入宫的时候,记得将这个交给皇上。”
宁容将信封收入怀中,提到唐阳焱又忍不住地有些想笑“说起来,你们一君一臣倒也有趣,吵起来的时候天翻地覆,和好又这般的心照不宣。要是不知道前事,我真要以为眼下的一切,都是你们一早就谋划好的棋局了呢。”
魏楚铭淡声应道“他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他书房的抽屉里,锁有前几日唐阳焱暗中派人送来的书信。
大约是这几天已经足够让他重新冷静,整整三页纸张满满的都是忏悔与自省,像极了当初在太学犯错时的诚恳态度。
身为君王他难以放下身份当面低头,这已经显然是纠结再三后做出的决定。
到底还是心高气傲,即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隔着纸张,依旧可以想象出小皇帝写下这封书信时眉心紧拧的不情愿模样。
但这也是唯一让他欣慰的地方。
不枉费他的悉心扶持,这位当初由他看中的皇子,到底还是真正拥有了一位帝王该有的气度和眼界。
也正是因为唐阳焱的这封信,才让魏楚铭有了接下来的这个计划。
唐阳焱登基之后表面上虽然天下太平,可实际上还留有一个为止的隐患。朝中有人勾结残党,通敌叛国,这正是他们最后需要除去的隐患。
宁容自然也是乐得见这俩君臣打开心扉,听魏楚铭说完之后轻笑了一声,眼见他又提起笔来,不由疑惑“这封又是”
魏楚铭写罢送至他的手里,语调郑重“七日之后,送去郑宅。”
宁容这才看清楚了信封上的五个大字郑茹兰亲启。
他显然有些疑惑“既要交待,你为何不一早与她明说”
魏楚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若她现在知道了,怕就,不愿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