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演戏了。
安伯尘暗暗叫苦,脸上去浮起迷糊之色,半晌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多谢殿下提点,伯尘定会谨记忠君报国。”
打量着面前少年,璃珠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异色。
这安伯尘似乎没能听出我的言外之意,难不成他对王兄丝毫没有半点记恨?又或者他压根被发现王兄此前有意按兵不动可是,他若真的这么愚笨不灵光,王馨儿一次次挫败又如何解释?仅仅是他安伯尘一次接一次的好运?
璃珠目光冷淡,游离在安伯尘身上,安伯尘只觉如坐针毡,好不自在。
目的已经达到,璃珠和琉君都看重自己,也算自己的靠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面对心意难判的璃珠,安伯尘不欲久留,起身告辞。
一人一骑已飙远,璃珠仍旧低头而思,湖风刮来,卷起风铃玎玲作响。陡然间,黛眉微蹙,璃珠从梁柱上的敞风木匣中掏出两只白鸽,匆匆写着什么,分别抛向王宫和栋苑方向。少时,白鸽回转,璃珠取下信筒,卷开信笺。目光所及,璃珠细长的眼睫毛轻轻眨闪着。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今日是在水墅。”
“伯尘,你找璃珠究竟说了什么?送你下来的那两个侍女一直在偷笑哦,我知道了,定是公主殿下将她们送你当侍妾不对”
一路上,李小官不住说着疯话,听得安伯尘哭笑不得。
午后的琉京懒洋洋,街市上的行人依旧多,却比不上正午时分,大多慢悠悠的走着,或是在茶馆里吊着茶,书馆中的说书人讲得再绘声绘色,也提不起听客们的性子,整座城池仿佛都在小憩,安逸闲适。
耳边不住传来李小官的嘀咕声,安伯尘耳朵生茧,堵也堵不上,摇了摇头道:“小官,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李小官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安伯尘。
哂笑一声,安伯尘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以后。”
李小官面色微变,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迟疑着道:“伯尘你不会是嫌弃小官吧?”
看向面露委屈的李小官,安伯尘心下无奈,沉吟着道:“小官,若是给你一座大宅子,万贯家财,你会永远呆在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