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几个家伙显得颇为奇怪的目光,石板台地上的我显得淡定而且从容。
此时,我的心境依旧处在一种极度的平静状态之中。这样的心境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心灵体验,这种心灵体验对于我自身来说,感到既陌生又奇怪,好像此时的心境根本不应该是属于我的心境。
我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改变了性格或者是内心状态的奇异感觉。
我很敏锐地察觉出了我内心的神奇改变,但这种微妙的改变庞跃东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庞跃东几个箭步纵跃上了石板台地,仍旧以俯视的目光逼视着我,盛气凌人地朝我问道:“你们在水坝上是不是布置了人手?故意挖了个坑等我们跳进去?究竟布置了多少人?”
我仰着头,用极度平静的眼神跟庞跃东咄咄逼人的目光对视着说:“水坝上根本没有布置人,也没有给你们挖什么坑,是你们做贼心虚疑神疑鬼。”
“那我们的人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不是被你们杀死就是被你们捅伤?”
“这是你们的劫数!有句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奉劝你们还是快点收手的好。”我说。
“劫数?”庞跃东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感觉自己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有点跟自己的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老成。
这句话根本不应该从自由十八岁年龄的我的嘴里说出来。
这时,已经脱下的潜水衣的这个几个人也纵跃上了石板台地,他们对我似乎充满了仇恨,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大,让他一命还一命,蚂蟥不能就这样被他白白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