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我们的眼睛已经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基本的东西,原先空气里的漆黑颜色也变得不再那么粘稠。
而就在我们的神经稍微有所松懈的时候,仍旧站在的车窗边的我突然又听到车窗玻璃被拍打的声音,而且很急促。
我扭过头,目光正和外边的那双目光对在一起,近得只隔了一层玻璃。
在仅有的能见度下,我看见跟我四目相撞的家伙居然是从火车上跳车逃跑的蒋道长!
或许是因为太意外太猝不及防,此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蒋道长显得极其的狰狞,和青面獠牙的妖怪无异。
我失声惊呼道:“怎么会是你?”身子本能地朝后急退。
而站在我身边的谭教授也看清楚了车窗外的是蒋道长,他也大惊失色,但却没有像我一样退出去三四步,而是站在车窗前,朝车窗外的蒋道长大声吼道:“蒋志阳,你究竟想干什么?”
车窗外的蒋道长对谭教授的质问却充耳不闻,只是不停地拍打着车窗的玻璃,很显然,他的身子是倒勾在车顶上的。
此时的蒋道长在我的心目中已经完全变成了狰狞的冷血杀手,情急之下,我开始在混黑不清的车厢里寻找自卫的武器。
赤手空拳我干不过这家伙,手上有趁手的东西,那就说不定谁死谁生了。
坐在地板上的陶璎珞这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生铁铸就的扳子,很安静很和谐地递到我手里。
我一下子就把扳子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