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泽将手中的报纸放下,他拉过她的手说:“小盎啊,爸爸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我是怕我走了以后,没有人能照顾你。”
“说什么呢!”白绿盎脸一板,“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最少还能活十几年呢,说什么走不走的,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好吧,我不说了。”
……
结束了一周的工作,白绿盎在医院呆的久了点,等父亲睡着以后,她将他手里的报纸拿掉,然后把床放平,盖好被子以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打开手机看了看,她看到一条未读消息,是申景山发来的。
“我明天的机票,你可以来送送我吗?我在这里都没有什么朋友。”
白绿盎犹豫了一下,回道:“好的。”
反正这大概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就当做是朋友,去送他一程吧。
刚回复完他的消息,紧接着,又接到了霍权宗的电话。
“你在哪?”
“医院。”
“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下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男人长身玉立,姿态写意地停靠在车门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在暮色时分,宛如璀璨的星辰落在指尖。
他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路过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的,都会回头看上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