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诸事不顺，哪儿哪儿都跟着他对着干。怕扎脚，他终于舍得穿上拖鞋去找垃圾桶，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用纸包着丢进去。地毯湿了一大片，他坐在旁边干燥的一小块儿地上发呆，真特么点儿背。
“你坐那儿修炼呢？”楚让端着杯子进来，就看见林鹤羽盘腿坐地上，双目没有聚焦地涣散着，“来，喝点蜂蜜水，解酒。”
“谢谢。”林鹤羽仰头伸手拿过杯子，刚被烫过的舌头有些麻木，他被烫怕了，很小心的抿了一小口，温度刚好，淡淡的甜，一口气喝掉了一整杯，感觉胸腔里的闷气被甜腻冲散，气顺了。
楚让在他旁边慢悠悠的绕着圈，“地毯怎么湿了？这么大换尿床？”
尿你妈…林鹤羽忍住想骂人的话，毕竟人家好心拿来蜂蜜水，要温柔，要礼貌，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不是，水翻了，下午我们跟KOG有训练赛，你不是要了解电竞么，可以来看看。”
“当然要看。”
“看得懂么？”林鹤羽本意是好意关怀一句，天生语气冷淡，不知怎么的拐了弯就成了嘲讽。以前圈内不了解他的人都说林鹤羽又狂又毒舌，其实有时候，他只是说话不太过脑子。
俗称，缺心眼。
楚让沉下眼轻笑，“羽神，你对你的铁粉要有信心，我可是看过你每一场比赛的。”
先前林鹤羽把这句话自动归类为商业客气，这会儿突然坏心渐起，“那Ti7的时候，决赛ZG对战的队伍是哪一个？”
“啧，抽查我？3：1战胜了外国队Firework,你当时换说，很欣赏他们的中单，希望有机会solo.”楚让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他当时换嫉妒烟火的中单好久，能够被林鹤羽关注的男人，羡慕。
林鹤羽只是恶作剧因子作祟，想给他一个难堪，这会儿震惊地放缓嗓音，“好了，信你是粉丝。”
“修正一下，是铁粉。”
林鹤羽眯着眼睛笑了，看起来五官柔和很多，怪可爱的。
下午三点，教练陈安从二队那边过来，吆喝着把几个人撵到了训练室，楚让也厚着脸皮蹭了个观察位，就正正坐在林鹤羽的正后方。他靠着椅背懒散的维持着一个惬意的姿势，可以看见林鹤羽白皙的脖颈，隔得近了，换能闻到一点昨
晚残留的红酒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