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的会议,结束的很快,离音听到脚步声就抬起头来,打头走出来的不是宗政擎,而是钟飞,相比于进去时的轻松,他脸上的神情莫辨,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脚步很沉重,就像头上压了块巨石,重的喘不过气。
离音起身,连屁股上沾着的灰尘都顾不上,快步走过去,那两个守门的士兵动作更快,刚移开不久的门板就又挡在门前,明显是不想让离音进去。
离音侧头问钟飞,“我爸爸呢?我爸爸怎么不出来?”
进去的人除了她男人都出来了,这一刻离音无端端的感到一阵心慌,那种感觉还渐渐扩大,能将人逼疯。
钟飞唇动了唇,眼里是一片刺红,悲恸的情绪几乎压抑不住,喉咙滚了滚,就是说不出一句话。其余几人也是一样。
见到他们这个反应,离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样的反应无非就是她男人被咬了,他刚才喊这几人进去是交代后事,现在不让她进去就是怕自己突然尸变,把她咬了。了解了情况,这会她反倒是镇定下来,对守门的士兵说:“两位叔叔能不能先离开?我想和爸爸说会话。”
两个士兵不敢擅自决定,看着被少将委任大权的钟飞,等待他指示,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一起进去,然而隔着块门板,他们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这会心情也不好,眼睛都是红红的,像是强忍了眼泪憋出来的。
钟飞把所有士兵带走,进入另一间杂物房,腾出空间给两人。
那两小队的人也接到了吩咐,都老实本分待在室内,外面一下子空了出来,只留下离音孤零零一人。
离音敲了敲门,里面就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声音靠的很近,像是贴着门板说的,“以后要听你钟叔叔的话,不要轻信他人。”
他心底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无从说起,最终只简单叮嘱一句,口吻很重,甚至带着些命令。
他不放心她,不放心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甚至有种自私的念头,如果他挺不过这一关,就将她一起带走,说是不放心她,只有他明白,他独占欲在作祟,他走后,小姑娘定然会渐渐忘了他,将他从心里剔除,最后那里面再没有他的位置,重新住进去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