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小女人对自己是毫无保留,坦诚相对的。同理,他也会礼尚往来,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摊开来同她讲。
听他旧事重提,离音提心吊胆地紧攥小手,搜肠刮肚半响才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胆怯心虚道:“我,我那是担心公子厌倦于我,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这一句话倒是不掺假,每每想到此她便坐立不安,疑神疑鬼的,古代有权又有钱的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更遑论公子这般风华绝代,权势滔天的人物。
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惴惴不安和隐含的占有欲,虞棠心口一甜,挑逗般舔着她粉嫩的耳垂,清醇的声音却郑重其事:“只有你,不会再有旁人。”
得到男人的保证,离音的小心脏噗通直跳,兴奋的侧过脸望着他,双眸栩栩生辉,上挑的眼角眉意横生,勾得他热血冲脑:“公子我们再来一次!”
虞棠清透的双眸瞬间黑如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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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音对自己的五官最满意的一点就是一双浓密英气的眉,今日是她和公子相识十载的日子,她想给公子看看她不一样的一面,故而天一亮她便起床了。
她凑近铜镜将一双浓眉修细,在白玉的小脸上略施粉黛,眉间用金粉描绘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完事后在镜子面前欣赏一番自己的妆容,兴冲冲地离开房间。
门叽呀一声被人从外打开,站在书案后手执狼毫的男人缓缓放下狼毫,抬起星眸。
“相公,我美吗?”身着蓝色长裙的女人踱着晨光款款而来,她的眉若春山,眼若秋水,隐含脉脉情意,那点缀眉间的莲花将她秀妍姿容显露得淋淋尽致。
虞棠压下眼底的惊艳,手握拳抵在唇边,闷声咳了起来,唇角溢出一道刺眼的红。
男人已经许久不发病了,离音脸色一变,三两步跑过去,虞棠却往后退一步避开她。
离音伸出的手一僵,愣愣的看着他,他这是嫌弃自己?他怎么可以嫌弃自己!
她眼眶泛红,红唇一瘪,虞棠心里叹息一声,伸出染血的手摆了摆:“我闻不得胭脂味,不是嫌弃你。”
离音眼中的泪水硬是憋了回去,用宽大的衣袖胡乱抹掉她精心描绘一早上的妆容,“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她风风火火跑出去,虞棠望着已看不到她身影的门外,墨黑的眸仁盈满星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