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清楚不该说那些话,逼急了有反作用不说,还很有让她报答的嫌疑。
但他以前不敢说,仅仅是因为不懂她没心没肺的性子是怎么来的,未知让他感到暂时的没把握。
可现在全都清楚了。
遇到那些事的时候,到底还是个18岁的小女孩,如何能强大到承担这些。
许落眼圈微红,细腿无力的蹬着想踢开他。
陆知行不痛不痒,任由她的小白鞋在他西裤上踩出鞋印,细吻着她耳际说:“生病了也没关系,我们去看医生就行了。”只要别回避他。
空气凝固了半晌,许落摇摇头,“没用的。”
当年的诊断书,病历,药片,那些阴暗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她似乎陷进去了。
那年她搬离秦家,自己住了三个月,就发现了自己不对劲,总是无故流泪,自杀的想法每一刻都有。一开始去的是公立的精神卫生中心,她没有办法跟医生敞开心扉,医生也不敢随便开药给她,于是转辙去了心理诊所,做了测试和脑电图,显示的是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药量慢慢的加,昏睡和无力感到现在还没忘记。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服药,因为睡不着,安眠药一粒粒的吞,不知不觉吃了二十多片。白澜联系不上人,找了房东开门,才看到已经药物过量已经昏迷的人,送进医院,醒来的时候白澜哭了。她安慰她只是不小心吃多了,可白澜失控质问她那枕头下的刀片是怎么回事,她无言以对,出院后房东不敢再租给她。她搬走了,也自主停了药,没再回诊所复诊过。
陆知行一听,就知道确实有这么回事,并且她有治疗过,只不过效果不佳。
他继续放柔了声音说:“以前你是一个人熬,现在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却定定望着他,“陆知行,吃抗抑郁药会没有性欲,不能和你做爱了,你还愿意陪我吗?”
男人方才的怒气已经全都消散,此刻极有耐心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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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啊,我把许落设定这个病没多久,自己就复发了。